今天写论文了吗

专注瞎几把组合一万年

【翔+楷】火锅和言论自由


没写论文光瞎摸鱼
   
有私设ƪ(ړײ)‎ƪ​​
     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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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小周啊,你有没有听我说话?”江波涛拍拍队长的肩膀,“你这个样子下去不行的。”

周泽楷眼神忧郁,顺着他的力道点点头,“嗯。”

“你嗯也不行,得说清楚啊。”

“听了。我知道。”

“那下次孙翔带你吃麻辣拌,你要说什么?”

“我,”无解的枪王抬起头来,眉心堵着一个结,“不吃。”

江波涛苦着脸,“我怎么心里这么没底呢……”
    
   
周泽楷不爱说话这事儿早就不是个秘密,归结起来原因很多,性格内向啊,小时候玩伴少啊,长得太帅没人敢搭话啊,零零散散能总结出来一大堆,每次回答都不一样。

倒不是周泽楷编瞎话,可他自己也不清楚的问题压根没法回答,只好每次有人提出疑惑的时候就点点头,露出他招牌又好脾气的微笑,闷出个鼻音,“嗯。”

不爱说话导致越来越少人跟他说话,恶性循环之下周泽楷更是不擅长与人交际,要他拒绝别人完全是难上加难。所幸轮回的队员都清楚自家队长的脾气,不光江波涛,其他人相处得久了也能从细枝末节看出来哪个“嗯”是同意,哪个“嗯”是为难,哪个“嗯”又是决定不了。虽然偶尔判断有误,但周泽楷到底在轮回过得相当轻松,怎么回答都能被人理解,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被整支队伍惯得越发不会也不愿意说些别的内容。

结果第十赛季,孙翔选手转会轮回,彻底打破了这种好不容易才训练出的心有灵犀一点通。

战队着急打造周泽楷和孙翔的“双一组合”,巴不得让两个人吃饭睡觉也讨论战术磨合操作,这倒对周泽楷不是什么难题,每天多打几小时荣耀完全算不上辛苦。但问题在于两人就这么整日黏在一起,免不了要一起吃吃喝喝,孙翔其人,说得好听了叫主意正,不好听就叫独断专行,吃饭训练比赛干什么都是一副风风火火闯九州的架势,每天在走廊里嗖地冲过来冲过去,撞倒战队成员工作人员和墙角盆栽不计其数,连江波涛都要骂人,“孙翔你平时在房间里能不能把炫纹给我撤了!”

孙翔同学,积极认错,打死不改。
   
   
说回吃饭,还记得孙翔转会过来的第一个周,队长周泽楷为了表示轮回全员还没表达出来的热烈欢迎,硬是逼着自己对孙翔提出邀请,“孙翔,我请你吃饭。”

孙翔两眼发光,“好啊!我正愁找不到路!”说罢手指一滑发给周泽楷一个离俱乐部有些距离的地址,“那靠你了!”

周泽楷肩负着为两人肚子负责的重大使命,带领孙翔上公交下公交上公交下公交,曲里拐弯走进某个小巷,眼看着距离目标越来越近,他才想起来要问,“什么店?”

“火锅啊!”孙翔兴奋地吞口水。

周泽楷深吸一口气,附近几平方米浓郁得几乎肉眼可见的辣味差点把他眼泪呛出来,他依稀回忆起了某些江波涛提过但是他忘了的背景资料。

比如孙翔的母队越云是支地处川渝的战队,而周泽楷和轮回一样,是不折不扣的上海土著。

“哎哎哎你吊着脸干什么,”孙翔跟店门自拍一张,转过头来才发现周泽楷这边已经面如死灰,一掌挥在这位新队长背上,“你能吃辣吧?”

周泽楷习惯性地笑笑,“嗯……”

孙翔看出来我不吃了,他想。

“那进门啊!”孙翔推他,“走走走。”

“嗯……”

没关系,鸳鸯锅也好的,他想。

“老板来个特辣!要什么白锅不要白锅!”

周泽楷笑得沉鱼落雁日月无光,“嗯。”
   
   
回忆结束,周泽楷从宿舍洗手间走出来,抖着腿坐在床上,接过江波涛友情提供的胃药,“唉。”

“你跟他说你吃不了辣就行了嘛。”副队长友情提醒。

“不好说。”

“大前天特辣火锅,前天酸辣粉,昨天麻辣烫,”江波涛掰着指头帮他数,“要不是孙翔,我还真不知道咱们周边有这么多川菜。”

“这样不行。”

“实在说不出口,你就别跟他出去吃饭了。”

“不好意思。”

“这有什么不好意思的?”

“他买一点点。”

江波涛看向桌上没喝完的半杯奶茶,“吃辣喝点甜的的确能缓解,孙翔挺有主意啊。”

“热的。”周泽楷补充道。

“……当我没说。”

两个人在屋里冥思苦想,如何才能礼貌又不尴尬的帮周泽楷摆脱一周一次的试炼,江波涛突然一拍大腿,“这样,下次他来找你吃饭,你就再拉个人去,其他人帮你说。”

周泽楷眼中闪烁着感激的光芒,“行!”

话音未落就看见孙翔从门口探进半个脑袋,“哎周泽楷你在啊!我刚找到一家串串香!”

“江!”

“哎副队你也在啊,一起吃!”

“孙翔啊是这样……”

“公交还有两分钟到!你俩快点!”

“不是,你听我说……”

“路上说啊!我预约好了都,快出门!”

“队长他……”

“周泽楷都出来了你怎么还不走啊,不等你了我俩走了。”

“等……”

江波涛伸出手,看着周泽楷被活活拉出了他的视线。
   
  
今天的周泽楷,也还在吃辣的路上。


 

 

“如我们已经见到的,这个假定是自由的人们可以发表他们的意见,而其余自由的人们可以听取。有意见的人们没有必须说的义务,而其余的人们也没有必须听的义务。但是既然人性是这样的,那么他们不愿说或不愿听,乃是不可想象的。”
——《报刊的四种理论》P114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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